狗狗训练0——预训练
作者：赛博菩萨
0 预训练 时间：ds关系建立一周
我与脑哥的第一次线上见面是在一次闲聊会议，一起听嘉宾雨季不再来（脑哥的推友）讲述生活的一些烦恼。那时候正好ds关系实验已经进行一周。三人会议中我大多数时间在默默听着，双手环抱双膝坐在床上，下巴抵在膝盖上。大约十一点左右，闲聊结束，嘉宾退出会议睡觉去了，剩下我跟脑哥在会议室里四目相对，我说要不我再练练尤克里里。
然后我在平板上打开曲谱软件，弹唱了几首歌曲，在演奏的时候，感到有些不自在——扫弦不熟练，节奏也乱了。
演奏中间，好几次我在划拉下一个谱子的时候听到了脑哥的夸奖，但我下意识地忽略了，只是微微点点头，直到我听到了“佳佳”两字。
“佳佳。”
我停止了演奏，僵住，面对着电脑屏幕而眼神失焦，很小声地回了声“主人”。
“佳佳弹得真不错。”
“嗯”我还是很小声的回应。
“佳佳。”
“嗯？”
“主人在夸你呢。”
“谢谢。”我抿了抿嘴。
“重说。”
“欸？这样不行么？”我承认我在装傻。
“之前主人夸奖佳佳的时候，佳佳是怎么回应的？”
我发现我在这时很难讲出文字聊天中展现的ds规约的那种风格，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才支支吾吾地蹦出那几个字：“谢谢主人夸奖。”
“我就知道你要来这出。”我笑笑，“我就知道你要在视频的时候来这么一下。”
“佳佳，看着我。”
果然，笑容也掩饰不了我闪避的眼神，我一直在往下看，躲避眼神交流，对比之下，“主人”身份的脑哥一直在直视屏幕。
“我还没适应这种情况。”我坦然分析自己的状态，“其实我想过在关系内语音通话的话都未必能适应，更何况直接就面对面了。”
“再加上本身内向，还处于模拟的地位不对等的情况，我有些害羞。”
“你看着我的时候，我扫弦都扫不利索，所以我刚还故意把视频窗口最小化。”
“我紧张了。但我想如果不是在ds关系里还不至于这样。”
“今天是第一次面对面的沟通，佳佳感到紧张害羞是正常的，但表现确实跟文字聊天差了很多。小错误非常多。主人也能观察到佳佳有很多小动作。”
我慢慢点点头，沉默。
“佳佳，用语言回应。”
我深吸一口气，回答：“是的，佳佳今天表现并不好。”
“那么，佳佳接受惩罚吗？”
“佳佳愿意接受惩罚。”
“那是现在，还是推到明天？”
“现在吧。”
“那么佳佳自己选择做哪一项惩罚。”
“有哪几项来着？我看一下。”我忘记了，不应该的。
我迅速点开规约文档，在这时脑哥已经列举了那几项。
总共也就五项：罚站、罚跪、冥想、面壁、空中蹬自行车。
“冥想吧。”我想我找到了救命稻草。
冥想是闭着眼的，终于，不用看着屏幕了。
第一次做这个为了确定阈值，所以要求是我得冥想到撑不住才睁眼。我闭眼盘腿坐了四五十分钟，脑哥在屏幕前也看了四五十分钟。
看到我睁眼后，脑哥好像松了口气，他说：“没想到佳佳坐了这么久，我以为十几分钟差不多了。”
逃避了几十分钟时候我缓过来一些了。
然后我简单谈了一点感想。时间有些晚了就切到微信聊天。
我向“主人”坦白选择冥想的原因是可以顺带逃避一下面对面交流。
缸中之脑：最近带私心放过了佳佳好几次哦 主人下次要严厉惩罚了
缸中之脑：皮可以 主人会包容佳佳 但做不好主人同样也会惩罚佳佳 主人希望佳佳能够更加自信地表达自己
我：头一次以关系内身份会面 佳佳还有点不习惯
缸中之脑：是的 这是佳佳要复盘的地方 下次主人不希望佳佳再表现成这样
我：佳佳尽量 下次应该能做得更好
缸中之脑：主人相信佳佳下次一定能做得更好
缸中之脑：主人要佳佳释放自己
我：那可能得多多练习了
缸中之脑：主人也会陪着佳佳练习
我：周日主人有空吗
缸中之脑：白天有
我：佳佳希望还有机会挑战一下
缸中之脑：好的 那明天练习前佳佳需要先给主人一份对于今晚的复盘
我趁热打铁立即就开始列举了这次的“错误”：
1.进入关系的时候没有快速反应
2. 语言风格不准确，没有尽量用称呼
3. 没有及时回应主人的夸奖
4. 被猫猫吸引了注意力，东张西望不集中
5. 没有好好与主人对视
6. 会出戏笑场
7. 选择惩罚的时候忘记惩罚都有什么了
我承认了作为小孩身份的话面对大人会很容易害羞，尤其是内向性格的小孩。同时也否认了“不自信”。
缸中之脑：佳佳表达的意思是内向和做得好不冲突对吧
我：内向的佳佳也有自信去做好
缸中之脑：好 主人理解了
我经常骄傲地说自己是“人类高质量bottom”。即便在那天晚上我暴露了拘谨窘迫的一面，我也没有质疑这个听起来非常自恋的自评。
我知道达到基本的要求并不难，我也能预料到第一次会紧张害羞。
紧张就紧张吧。论面谈的方面，他的经验比我丰富得多。我会要求自己不犯同样的错，但不会要求自己第一次就能做得很好。
第二天就要面临重复的挑战了我却没有多少焦虑，反倒很快睡着了。
第二次线上面谈状况比昨晚好了很多。脑哥好像非常惊讶。
主人问：“佳佳在这之前是自己练习过吗？”
佳佳：“没有，昨晚直接就睡了，早上醒来弹尤克里里到会议前。”
那天早上为了能让佳佳更放松，主人安排了很有创意的表达训练，提出一个主题，让佳佳扮演动物，扮演时不说人话且要求快速反应，分别演了小狗、小猴、小猫。
佳佳的表演很生涩，找互动对象的时候还骚扰自己的猫咪（对着猫猫学真狗叫），但是这个过程确实让佳佳“放飞自我”了一些，更放松了一些。
之后主人出题让佳佳尝试讨好主人，对主人撒娇。
我很不情愿地吐了一些很“官方”的语句：
“佳佳跟主人相处很开心。”
“佳佳想要多一些和主人面谈的机会。”
“佳佳很喜欢跟主人互动。”
下一题是吐槽主人。
哎，这题我会。
我开始毫不留情地吐槽：
“佳佳觉得主人非常端着，就这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作出很淡定的样子。”
“主人在逗弄佳佳。不管是昨晚还是今天。”
“比如回应夸奖其实不需要那么机械的形式，主人偏要引导佳佳那样说。”
“扮演小动物，主人是不是夹带私货了。”
“主人还要佳佳讲讨好和撒娇的话，主人也不想想自己有什么可讨好的，为什么要佳佳凭空撒娇。”
“是主人自己想听吧？”
“主人承认有逗弄佳佳的成分。主人因为要维持主人的身份确实还没能放松，是有些端着。”脑哥笑着解释道，“不过称呼上的东西是规约上写的，这个规则是你我一起制定的呀。”
“对，这是一起定的规则，但是昨晚主人那番问话就是存在逗弄的成分，佳佳都能感知到。”我也笑着分析自己对脑哥的观察结果。
吐槽环节倒确实更放松了。然后主人给佳佳布置了一个作业，一周后再次扮演小狗。主人对佳佳这次演的小狗并不是特别满意。佳佳不服气地说自己在线下玩耍的时候经常扮狗，可以演得很好，但是演狗还是需要一些道具。
“那给佳佳安排一下狗玩具和狗碗吧。”脑哥提议。
于是就安排上了。
当天下午我更进一步坦白：安排狗狗用品让我对“主人”产生了一点归属感和依恋；我已经将“主人”拉入了性幻想。
这就是狗狗训练的开端。
后记：我在写这篇记录的时候，距离开始ds实验已经一个月了，一边写一边重新看了【爆裂鼓手】。脑哥问：“如果有一个像那里面老师角色那么严格的dom，你会想被他训练么？”
我：倒也想试试
脑哥：我会想试试
到这时，他期望的dom形象才开始真的显露。
而在两周的时候，我们有过一个针对ds关系的对谈，我问了一个问题：“如果你是sub，你会希望你的dom是你现在的形象吗？”
他立马给了否定的答案。
真有意思。
